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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忪勳知道了她的态度,再也沒有顧慮,重重的點頭。

“嗯!”

江文秀看着地上的母子二人,隻覺得過去三年仿若一場夢。

也苦了顧遠舟跟她演了三年戲。

若不是無意間知道了真相,她怕是真的要沉溺在顧遠舟編造的甜蜜騙局裡。

說是解決恩怨,可是如何解決呢?

再如何打他,罵他,江母都回不來了。

那個疼她,愛她,将她呵護長大的母親,再也回不來了。

江文秀抹掉了眼底的濕潤,再看向顧遠舟時已經恢複了平靜。

“你走吧,從今以後,不要出現在這裡。”

聽到她這話,顧母才回過神來,她還記得兒子交代給她的任務,她是來勸和的啊!

江文秀要是不跟兒子回去,他們顧家就要斷子絕孫了,到時候她就是顧家的罪人,死了都沒臉去見老頭子!

這般想着,顧母趕緊上前,拉住了江文秀的手,有些讨好的說道:“好兒媳,遠舟他知道錯了,媽也知道錯了,快跟媽回去吧,媽以後再也不為難你了,你和遠舟好好過日子。”

她還當江文秀是從前那個好拿捏的,隻是剝去顧家兒媳的這層身份,江文秀再也不用對她畢恭畢敬了。

江文秀隻覺得無比諷刺,她從前捧着、敬着老太太,她卻沒給自己半分好臉色,如今她離婚了,什麼都不稀罕了,顧母又舔着臉上前兒媳長兒媳短的。

真是可笑至極!

“顧老太太,我想您可能是貴人多忘事,我和顧先生早已離婚,您還給了我一筆不菲的分手費,您還記得嗎?”

顧母幹巴巴的笑着,有些尴尬的回答:“這不是開玩笑嗎,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較真。”

“顧太太,人在做天在看,你們會有報應的,我,言盡于此。”

她轉身想走,卻發現腿被人死死抱住。

“文秀,你真的,對我一絲感情也沒有了嗎?”

顧遠舟好不容易才緩過來,幾日未曾好好休息,眼睛紅血絲泛濫,透着一層薄薄的霧氣,看起來真的是可憐極了。

江文秀看不懂他的意思,待到她想通什麼,不由瞪大了眼睛:“顧遠舟,别告訴我,你現在發現,你愛上我了。”

聽出她話中的諷刺意味,顧遠舟苦笑的點頭:“是,在你走後我才發現了白玫的真面目,我知道了你受的委屈,也認識到了自己的心意。江文秀,我喜歡你。”

“呵,呵呵。”

江文秀隻覺得好笑:“你倒不如說,你從未愛過我,倒叫我高看你一眼。”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場荒唐。

“顧遠舟,我沒時間陪你玩追妻火葬場的戲碼,從今往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們若是安生一些别再出現在我面前,也就罷了,若是還不死心來打擾我,别怪我跟你們魚死網破,畢竟,我現在一無所有,也不怕再失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