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車又一車地鮮花,從街頭開往街尾,很快又消失不見。
手機亮起微弱的光,共友在群裡炸開了鍋。
【現在可是淩晨兩點!傅淮恩你瘋了,大半夜的召集全城花商,就給那小花藝師送花?!】
【你怎麼回事,你越來越不像你了!你以前可最寶貴睡眠時間的!】
共友們叽叽喳喳地你一句我一句,還有人艾特了溫意昕要她發表看法。
她的手僵在屏幕上,遲遲摁不下去。
黑色頭像難得冒了泡。
【她店被混混砸了,鬧自殺沒辦法】
衆人又七嘴八舌着調侃着,傅淮恩這次付出的比之前還多。
溫意昕默默摁滅了屏幕,将手機砸到一邊。
次日,溫意昕去公司處理項目事物。
拐角花店裡,白t牛仔褲,幹淨得如清泉一般的傅淮恩,正頂着烈日一盆盆地往裡搬花。
宋芝伊在旁邊,小心翼翼地拿手帕給他擦汗,貼心地打開礦泉水遞去。
兩人如膠似漆的樣子,好像真的,隻是街邊一對平凡的小情侶。
溫意昕咬唇撇開頭,走進公司,将自己埋在文件裡,彷佛這樣心底的痛意就能被淡化。
深夜,有人推開了辦公室門。
透過玻璃反光,溫意昕看清一身西裝,恢複矜貴的傅淮恩。
她正好渴得慌,随口說了一句。
“你來了,幫我倒杯水吧。”
水杯輕輕擱在桌上,傅淮恩笑着調侃。
“怎麼,現在一杯水自己都不會倒了。”
想到他為宋芝伊做的一切,溫意昕忽然覺得無趣極了。
她舉起水杯,将水倒進垃圾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