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昕漫不經心地揚起兩人交疊的雙手,手中的鑽戒在折射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刺痛傅淮恩的眼。
霍厲行語氣不輕不重,一根根将他的手指掰開。
“難道過去式還認不清自己的地位?”
傅淮恩一句話都說不出,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
溫意昕連背影都帶着喜悅,全然不見從前在傅淮恩身邊時,那股委曲求全的小心。
傅淮恩捂着心口,呼吸有些艱難,忍不住擡腳跟了上去。
直到他看着他們拐進婚紗店,理智險些被沖垮。
傅淮恩本以為,那新聞是溫意昕買通的稿子,用來刺激他的。
他算遍了所有可能。
可能昕昕看見他的時候,會生氣趕他走。
可能會落淚,哭他這麼晚才來找她。
也可能會質問,質問他過去溫柔的殘忍。
可他從來沒想到,溫意昕的眼神冷靜,像看待陌生人。
傅淮恩覺得,這還不如溫意昕生氣打他一頓,也好過她什麼都不說,隻是沉默。
柔和的射燈下,溫意昕一身潔白的婚紗,裙擺拖了五米長。
可從前,傅淮恩在設計婚紗時,她特地叮囑。
“不要拖尾的款式,我到時候檢查會場不方便。”
如今她卻放心的,将一切都交給霍厲行。
霍厲行拿着平闆,反複挑選着,遲遲拿不定主意。
“這件也好看,那件也好看,要不都選了你換着穿?”
溫意昕被逗笑了,嬌嗔地看了一眼他。
“說什麼呢,婚紗又不是常服。”
傅淮恩看着那抹笑,魂都好像脫體而出,跟着她走了。
他忍不住沖進婚紗店,手指點向所有讓溫意昕滿意的婚紗。
“就當我送給你的禮物好嗎?但我希望你能在我們的婚禮上穿,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