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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厲行身為黑白兩道清道夫,身上的一身功夫是實打實在人堆裡練出來的。
他眼眸森然,手上力道不減。
“現在知道出現了?!以前你是死了不成?!”
“昕昕被人抨擊的時候你在哪裡?!昕昕獨自出現在婚禮上的時候,你又在哪個溫柔鄉裡流連忘返?!”
“更别提她被綁架,獨自從懸崖底爬上去的時候!被那瘋女人放火燒的時候!你都沒有選擇她!你現在有什麼顔面站在這裡說這些鬼都不信的話?!”
傅淮恩揚起的拳頭,停在半空中,無力地垂下。
他連半點為自己争辯的想法都生不出。
傅淮恩沒法否認,霍厲行說出口的質問,也是這些天他在心底,反複質問自己的話。
他閉着眼,像座肅穆的墓碑,一動不動地承受着霍厲行的暴打。
直到腹部受了重重一擊,他再也撐不住身子,跌倒在地。
霍厲行整理衣服,身上連半點傷勢都不曾有。
溫意昕眼神複雜,俯身看向傅淮恩,一字一句地道。
“過去,就是過去了。”
“我不會回頭,也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以後的生活。”
傅淮恩心底的支撐轟然倒塌,他無助地癱倒在地,眼睜睜看着溫意昕走遠,不甘心地低吼。
“我不許!既然我錯過了你的一百場婚禮,我就再辦一百場!等你願意做我新娘的那天!”
溫意昕頭也不回,牽着霍厲行大步離去。
傅淮恩喘着粗氣,連挪動身子的力氣都沒有。
手機傳來刺耳的鈴聲,傅爸爸帶着怒意的聲音快要沖破屏幕。
“看你處理的好事!給我滾回來收拾你留下的爛攤子!”
傅淮恩才知道,短短兩天。
宋芝伊從傅宅裡逃了出去,跪在傅氏面前,不顧所有人異樣的目光,聲稱要替自己的孩子讨個公道。
她每日在身上挂着牌子,發誓要用一己之力搞垮傅家,要傅淮恩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