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媽媽……」
陸懷瑾怯怯地喚我。
剛升騰起的輕松氣氛被一掃而空。
他眼巴巴看着我，「懷瑾生病了，喉嚨痛。」
淚珠沾在他綿長的睫毛上，可愛得讓人心軟。
我輕聲說：
「爸爸會照顧好你。」
頓了頓，又補充：「還有眠眠阿姨。」
「可我也想要媽媽。」
他松開陸然的手，小跑到我面前。
讨好地握住我一根手指。
見我沒有推拒，又伸手作勢抱我。
「媽媽，你摸摸懷瑾額頭……」
我沒有妥協。
後退一步，拉開距離。
陸懷瑾的胳膊滞在半空。
「懷瑾，我走那天，我們約定好的。」
「以後我不再是你媽媽了。」
賀馳風漫不經心打量着他的神情，笑道：
「小鬼。」
「那天你說你媽媽是保姆阿姨——」
「她聽到了。」
男孩的臉色慘白。
校門口攘來熙往，嬉笑聲一片。
大多家長在慶祝升學，或憧憬規劃孩子的未來。
隻有我和陸懷瑾。
可悲地相顧無言。
19
晚上回到家，我接到陸然的電話。
「你跟賀馳風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