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讓我打胎不下十次。
這樣一個男人,怎麼會愛我?
想到今天的新聞,蔣南桉死而複生回來,我看向他問。
“謝總,蔣小姐沒死,現在還回國了,十年前我沒有害死她,我是不是可以……”
離開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謝臨安起身來到我面前,黑眸凝視着我。
“唐若瑤,南桉是沒死,可她因為你醫術不精在國外病床躺了十年的賬,怎麼算?”
醫術不精……
十年前,我作為心外科醫生,因為從未出過一次醫療事故,還救過謝臨安的爺爺,被外界譽為醫學界的新星。
而當時的蔣南桉隻是簡單先心病微創修複,成功率高達百分之99,一般的診所都可以做的手術,我怎麼會失敗?
我沒敢頂撞謝臨安,面色蒼白的問他:“那你要我怎麼做?”
上一次,我頂撞他。
他讓人停掉了我媽的特效藥。
我沒了媽媽。
我爸被逼跳樓,成了植物人……
我弟弟的腿也被打斷,現在還躺在謝家的私立醫院裡。
謝臨安将我拉進懷裡,冰冷的手褪去了我的衣服。
這十年來,謝臨安每一次碰我,都讓我生不如死。
為了能活下去,為了能好受一點,我隻能欺騙自己像是一條狗一樣讨好他,讓他開心。
可今天的他好像特别不開心,像是要将我整個人揉碎。
“唐若瑤你怎麼不去死?”
“你就那麼愛我?愛我不惜傷害我的所愛,現在你是不是特别難過,南桉回來了,從此以後,你就是一個沒人要的棄婦。”
愛他?
十多年前,我給謝臨安爺爺做手術,第一次見到他,确實對他動過心。
可也僅僅是動心,我根本不會為了一個男人,放棄自己的職業道德。
我緊緊抓着床單的指尖泛白,腦中一陣陣墜痛,眼前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主人說的對,我就是一個沒人要的棄婦……求求主人,放過棄婦吧……”
謝臨安見我這副樣子,冷笑:“唐若瑤,你十年前的高冷桀骜呢?”
高冷桀骜,在我的雙手筋脈斷裂的時候,就沒了……
耳中轟鳴作響,我知道這是因為我的病加重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才停息。
謝臨安沒有就此放過我,他将我拽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