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一道溫柔的女聲插了進來,是李念晨的青梅,陳婉。
她親昵地扶着我婆婆的胳膊,姿态溫婉,看向我的眼神卻帶着一絲不解。
“就因為這點小事,你就要和念晨哥哥離婚嗎?不至于吧!”
“小事?”
我的目光從李念晨的臉上,緩緩移到陳婉那張看似無害的臉上。
她輕易的九江矛頭引導了我身上,覺得都是我的錯,是我小題大做,是我不懂得他高尚的追求。
陳婉見我不語,繼續勸道:
“念晨哥哥不管怎麼樣,也是為了你和孩子才去廟裡修行的呀!他求的福報,最後不都是落在你們身上嗎?”
我幾乎要笑出聲來。
為了我們,所以缺席了佑佑所有的家長會?
為了我們,所以在我高燒不退的夜裡,他卻在山頂寺廟裡聽禅?
為了我們,所以在兒子最需要父親撐腰的時候,他卻用一句修行來搪塞?
我情緒變得異常平靜。
我看着李念晨,看着他那張因為陳婉的辯護而流露出一絲贊同的臉,聲音冷得像冰。
“李念晨,你告訴我。”
“佑佑被人按在地上,用髒了的拖把打他的臉,罵他是沒爹的野孩子。”
“這也是他的修行,是嗎?”
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宴會廳。
周遭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李念晨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大概沒想過,我會把這樣難堪的細節,在如此重要的場合公之于衆。
我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繼續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