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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的木槌重重落下,一錘定音。
李念晨出軌的鐵證,讓他成了婚姻中的過錯方,婚内财産的大頭,自然判給了我。
至于佑佑的撫養權,他們一家人倒是拼了命地去争。
我沒有開口。
我隻是看着佑佑那張茫然的小臉,他什麼都不知道,隻是被奶奶緊緊地攥着手。
争過來又如何?
既然他選擇了和那家人在一起,那就要承擔帶來的後果。
我不能幹涉。
庭審上那段佛門淨地的“激吻”視頻,不知道被哪個“好心人”捅到了網上,一夜之間,火遍全網。
标題起得一個比一個勁爆。
佛門清修?不,是苟合
年度最炸裂小三,佛祖面前秀恩愛
全國的佛學愛好者震怒,直接把李念晨和陳婉的公司電話直接被打爆了。
無數人怒斥他們亵渎佛門聖地,敗壞社會風氣。
公司扛不住滔天的輿論,一紙聲明,将兩人雙雙開除。
我拿着李家賠給我的錢,創辦了自己的公司。
和李念晨在一起這麼多年,為了照顧他的面子,我選擇辭去曾經的工作,在家相夫教子。
要不是發現他燒完香回來,身上不僅沒有燒香的味道,反而是一股香水味,恐怕我現在還蒙在鼓勵。
事業順風順水,很快就拿到了第一筆融資。
而李念晨和陳婉,在鋪天蓋地的罵聲中,成了過街老鼠,除了領那張結婚證,什麼工作也找不到。
家裡的開銷,全壓在了他那對退休的父母身上。
日子很快就過得捉襟見肘。
李念晨和陳婉整天躲在家裡,而他那對年邁的父母隻能領着佑佑靠撿垃圾支撐生活。
半年後,我和沈彥開車路過一片老舊的居民區。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正佝偻着腰,在路邊的垃圾桶裡翻找着什麼。
是李念晨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