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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他每天都來。

有時帶着我愛吃的馄饨,放在門口就走;

有時在樓下站到深夜,像尊沉默的石像。

有一次我加班很晚才回來,看見他蜷縮在樓道上,身上蓋着件薄外套,手機屏幕亮着,是我們大學時的合照。

律師将簽好的協議送過來那天,周衍又來了。

他手裡拿着個紙箱,裡面是我落在他家裡的一些雜物。

“财産我都按你的意思分了,房子歸你,車子歸你,存款也都轉到你卡上了。”

他的聲音很輕,像怕驚擾了什麼:

“我隻有一個要求。”

“再陪我吃頓飯吧,就去我們第一次約會的那家餐廳。”

他看着我,眼裡的紅血絲像蛛網一樣:

“吃完這頓,我就簽字。”

我抱着紙箱站在原地。

“沒必要。”

“孩子我也已經打了,你不用再挽留我了。”

我将簽好的協議遞給他:

“字我已經簽好了,剩下的讓律師跟你對接吧。”

他接過協議的手在抖,紙張邊緣被捏得發皺:

“清野”

“周衍。”

我轉身打開房門:

“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

離婚手續辦完的第二周,我正在新辦公室整理文件,前台突然打來電話,聲音帶着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