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裴徹一步步走下高台。
他啞着聲音問我:「你再說一遍,麒兒怎麼了?」
我沒有起身,依舊抱着麒兒拜服在地。
一字一頓地回道:
「麒兒死了。」
「就在三日前的那個夜晚,不治而亡。」
字字如刀,刀刀見血。
每一個字都如有實質般,直剜得我整顆心髒血肉模糊。
裴徹呼吸驟然就空了一拍。
他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滿面不可置信。
須臾,他笑了笑:
「阿梨,你在騙我的是不是?」
我沒理會,再次陳述:
「求陛下恩賞,賜我出宮歸鄉埋葬我兒!」
裴徹久久不語。
高台上的林菀試探出聲:
「陛下,既然賤奴之子已死,賤奴又有此請求,不若就允了吧。」
承恩侯趁機插嘴搭腔:
「菀兒說的有理,陛下不若就應了,再賞賜黃金百兩,賜此婢子榮歸故裡。」
裴徹嗤笑了一聲,冷然砸碎了手中的酒盞。
砰的一聲,衆人被吓得一縮。
他冷聲道:「朕的事,何時輪到承恩侯和貴妃插手了?」
林菀和承恩侯緊忙跪下告罪。
裴徹定定看着我,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