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就将手裡的文件夾砸在我的臉上。
臉上的結痂被劃開,痛得我渾身一顫。
宋惜婉見狀,不以為意道:“你這樣的廢物,當初不就是靠臉勾引客戶嗎?”
“可惜,你現在又老又醜,楚總也不喜歡你,當我助理也算是擡舉你了。”
曾經與我交好的同事,也都倒向了宋惜婉:“怪不得之前談客戶都這麼容易,原來是靠這種手段。”
“也該改一改律所的風氣了,不要讓這種不要臉的人損害我們律所的形象。”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全然沒有往日的奉承。
我充耳不聞,推開她朝楚行之辦公室走去。
今天我要拿的,是媽媽為我求的小神像。
是我大病難愈那年,媽媽跪在佛前一天一夜祈禱得來的。
如今也成了媽媽最重要的遺物。
前年流感肆虐,楚行之病得很嚴重,整整一個月沒能痊愈。
我心疼他的身體,便把這尊小神像放在了他的辦公室,隻為了保佑他身體健康,萬事順遂。
如今,他是媽媽留給我最珍貴的遺物,我什麼都可以不拿。
唯獨這個,我是一定要拿走的。
我推開辦公室的門。
楚行之身形挺拔坐于桌前,正低頭看着案子,眉眼依舊挺立俊朗。
見我進來,擡起頭,眸子閃過一絲了然:“不知道敲門?”
我們在一起八年,他一直要求我守規矩。
這讓我更忘不了,宋惜婉剛入職時,楚行之語氣溫柔得對她說:
“我的辦公室你随便進,不用我的意見。”
可如今,我也沒有心思與他辯駁。
隻将一張紙放在他的桌上:
“我今天來就兩件事,拿回小神仙。”
“然後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