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禾姐,錢我來出吧”
邵澤言按住她的手,目光又掃過我的臉:
“不用,我都安排好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我忍無可忍,轉身就進了卧室。
走到門口時,聽見邵澤言在身後說:
“别忘了給月月做晚飯,她胃不好,不能吃辣的。”
我握着門把手,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67
夜裡十點,蘇岚月在浴室門口叫我:
“佳禾姐,能不能幫我調下水溫?我怕燙着。”
我正對着小輝的照片發呆,聽見這話隻覺得諷刺:
“浴室裡有防滑墊,水溫按鈕有盲文标識,你自己能行。”
她沒再說話,浴室裡很快傳來水聲。
沒過五分鐘,砰的一聲巨響跟着蘇岚月的尖叫炸開了。
邵澤言沖進去時,蘇岚月正趴在瓷磚上,額頭滲着血。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照顧好月月嗎!”
邵澤言吼我的聲音震得耳膜直疼。
我剛要解釋,被他一口打斷:
“醫生說她顱内有點出血,要是摔出個好歹怎麼辦?”
“是她自己滑倒的!”
邵澤言把醫藥箱砸在我腳邊:
“要不是你不幫忙,她會摔?”
“你是不是早就看她不順眼?覺得她是個礙眼的瞎子?!”
蘇岚月拉着他的袖子抽泣:
“不怪佳禾姐,是我自己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