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岚月哭着把鐵盒摔在邵澤言面前:
“你還在想她,是不是?”
“你留着這些,是等着她回來讓我們娘倆去死嗎?”
邵澤言沒說話,隻是把鐵盒放回書櫃,上了鎖。
那晚他們大吵了一架,蘇岚月摔碎了他珍藏的威士忌,他第一次對她動了手。
從那以後,邵澤言搬到了書房睡。
蘇岚月變得愈發多疑,他晚歸十分鐘,她就帶着孩子守在公司樓下。
他手機響一聲,她就要翻通話記錄。
甚至邵澤言襯衫上沾了根長發,她都會哭着問是不是我的。
邵澤言抱着哭嚎不止的女兒,突然覺得很累。
深秋的行業峰會,是我三年來第一次公開露面。
我那個“向日葵公益幼兒園”的作品拿了年度設計大獎。
陸緻堯在我身邊,紳士舉杯:
“恭喜你,沈大設計師。你的小太陽,終于照進現實了。”
這三年,我把所有的眼淚和思念都畫進了圖紙裡。
從助理設計師到能獨立帶領項目,每個深夜的草圖裡,都藏着小輝的笑臉。
晚宴開始後,我端着香槟去給評審團的教授敬酒。
轉身的一刻,突然感受到陣陣寒意。
台上正在緻辭的男人,西裝革履,身形挺拔。
邵澤言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來,說着對城市未來的規劃。
可我隻聽見,自己血液沖上頭頂的轟鳴聲。
與我對視的瞬間,邵澤言幾乎是踉跄着沖下台。
“佳禾,你果然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