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隻剩下溫若語一個人,她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着來自哥哥無數個未接來電和幾條焦急的短信。
她深吸一口氣,撥通了哥哥的電話,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立刻響起:“怎麼了,若語,是不是江臨川欺負你了?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怎麼都沒接啊?”67
聽到哥哥關切的聲音,溫若語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她哽咽着說道:“哥”聲音裡不自覺帶着一絲顫抖。67
十年前,在她人生中第一次首席表演中,江臨川對溫若語一見鐘情。
但凡是有她的表演,他一場不落,場場送花。
為了她,即使他不懂芭蕾,也會自己努力去學。
當時溫若語的父母不同意她和他在一起,他們覺得離家太遠,害怕她會受欺負。
可江臨川卻跪在溫若語的父母面前,對天發誓:“如果我對溫若語不好,我江臨川這一輩子都不得好死。”
溫若語被他的誠意打動,不顧父母的反對,選擇了和他在一起。
曾經的江臨川對她很好,可如今一切都變了。
曾經的誓言仿佛成了笑話,曾經的深情如今隻剩下冷漠和傷害。
溫若語擦了擦眼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沒事的,哥。”
“還說沒事,肯定是受委屈了,你怎麼突然同意嫁給a市那個植物人了,我們家最近确實遇到了一些困難,那也不能委屈你啊,而且你跟江臨川是怎麼回事?”
溫若語自嘲地笑了笑,聲音裡滿是疲憊:“我跟江臨川不可能了,我已經決定嫁給謝舟野了,就算他是植物人也無所謂。”
她頓了頓,接着說道:
“哥,三天後的婚禮上,你接我離開。”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