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帶着孩子在鄉下生活中,知道有多麼不容易。
再次見面,她拉着我回家吃飯。
在飯桌上提起了沈連枝的事。
沈連枝進入那個營長家,兩個人卻沒有領證。
住了半年,那個營長鄉下的老婆突然殺了過來。
人們這才知道,那個營長有過兩任妻子四個孩子。
那個女人是個剽悍的,一巴掌就扇得沈連枝吐了血,之後将她打得失了聰。
沈連枝出院後又去找了謝君堯。
“你猜怎麼着?”
團長夫人跟我賣了個關子。
我笑道:“謝君堯應該會管吧。”
他還不喜不喜歡沈連枝兩說,就算看在那兩個孩子上,他也不會放任不管。
“謝君堯沒管。”團長夫人的回答出乎意料,“他說自己沒有能力管,沈連枝就到處鬧,說他虐待烈士後代,團長被鬧得沒辦法,去查,發現謝君堯他大哥根本算不上烈士。”
“什麼?”
我大吃一驚。
團長太太說,他大哥當時是違規操作,當時給得是賠償金也不是撫恤金。
隻不過沈連枝這人好吃懶做,把那些錢都花了,也不想去上班,一心想要找個長期飯票。
不是烈士,也做了該做的,團裡自然不會再管了。
我聽了這些感覺唏噓。
沈連枝所有的性子已經暴露,恐怕很難再找到下家,她可能要靠那兩個孩子吃謝君堯一輩子。
正如我所料,這件事發生之後,謝君堯很長時間都沒有再來。
再見到,已經是兩個月之後。
看得出來這段時間他被沈連枝磨得夠嗆,瘦了好幾圈。
見到我,他渾濁的眼睛一亮,然後告訴我他要走了。
“團裡有援疆的名額,我報名了,可以帶家屬,你和孩子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我搖頭。
謝君堯眼睛又紅了,卻也沒再多說什麼,“我會把錢都寄回來的,你和孩子保重。”
我點頭,轉身要走。
“江雪。”他喊住我,“你就真的一點機會也不能給我嗎,為了你我已經都沒有了,難道還不夠嗎,你還想要我怎麼做?”
“我想讓你經曆我所經曆的一切。”我冷笑一聲,“為了我什麼都沒有了,謝君堯你可真會說,你什麼都沒有是因為你做錯了事,跟我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