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怔,一把推開廚房門,沖上樓梯拽住了我的手。
“王述一,你話給我說明白了。你到底什麼意思?”
“能是什麼意思?離婚。水性楊花的賤人不配和我過日子!”
我一字一句說的铿锵有力。
鐘靈神色微愣,被我兩句話氣的眼底泛紅:“王述一,剛才那話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廚房傳來巨響,因為被吓,劉遠害怕的把案闆上的兔子拂進了樓道。
我氣急攻心:“你,故意的?”
劉遠擺着手藏在鐘靈身後,“不是,我隻是太害怕,所以才手滑了。王哥,我給你道歉。”
看到劉遠身體顫抖,鐘靈把他擁進了懷,沖着我張嘴就罵。
“本來就是一隻死兔子,道什麼歉!”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讓别人道歉,他配嗎!”
她明知那隻兔子對女兒的重要意義,卻保持沉默閉口不提。
就算不顧及夫妻情分,她也該想着點女兒啊!
看着鐘靈和劉遠旁若無人的親密,我氣紅了眼,咆哮出聲。
“渣男配賤女,鎖死!我給你們讓道!”
“丈夫的位置也給你,祝你們綠茶裡面泡王八,百年好合!”
我的嘲諷惹怒了鐘靈,她氣的一巴掌扇向我的臉。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阿遠是體育老師,我是學校校長,你這麼做分明是造謠!”
疼痛在臉上,反而喚回了我的清醒。
這一刻我心底靜寂叢生,她一巴掌打沒了我們曾經的相濡以沫。
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鐘靈換了别墅保安。在結婚的第二十個年頭,我被人像條狗一樣從家裡扔了出來。
“王述一,你天生就是吃軟飯的下賤命。”
“半天時間撤訴,要不然你就别回來了!”
别墅門在我眼前合實,耳邊是保安攆人的咒罵和催促。
我沉默着走向大路,坐上出租時,收到母親發來的語音。
“兒子,媽記錯了。早在安安出事後,你爸就讓人把保險櫃裡的文件轉移了。趕緊回來,人律師現在就等着你簽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