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來看安安了嗎?”認出鐘靈,安安開心的想要下床撲到她的懷裡,卻在看到劉遠時,硬生生地頓住了腳步。
她害怕這個老師,那天在操場被拖拽着跑操至今仍讓她頭皮發麻。
劉遠臉上帶笑,聲音裡帶着慈祥:“安安,身體還好嗎?”
“是老師不對,老師不知道安安有哮喘,安安原諒老師好嗎?”
“安安也不想看見媽媽和老師因為安安生病,丢掉工作吧?”
明明是親切的問候,聽起來卻像是威脅。鐘靈不滿地瞥了他一眼,隻當劉遠是說錯了話。
安安卻仿佛受了驚吓,她臉色發白,抱着身子顫抖着縮在了被窩:“我不知道!”
“不是安安的問題,安安什麼都不知道!”鐘靈剛要呵斥,就聽到“嘩”的一聲。
我沖進病房,把剛從食堂打來的熱粥直接從劉遠頭上兜頭澆下。
“你到底安的什麼心,要這麼刺激我女兒!”
“法院傳真還沒看到嗎?要不要我找人給你念一遍!”
“有這個時間威脅安安,不如仔細想想,該怎麼承擔戕害未成年的後果!”
我揮來保镖,把劉遠卸了力摁在地上。
鐘靈聽完,指着我的手微微顫抖:“王述一,你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是嗎?我讓你撤訴,你竟然還敢告他!”
她看見安安從被窩裡探出好奇的臉,自覺趴在我耳邊壓低了聲音:“女兒現在還好好的,我警告你不要胡攪蠻纏!”
“操場上的監控我已經處理幹淨,相關人員也都被我買通。上法庭你就是誣告,要蹲局子的!”
我推開她貼在耳邊的臉,冷笑:“怕是蹲局子的,另有其人!”
“保镖,現在把他們連人帶東西都給我扔出去!”
“鐘靈,離婚吧,王家的兒媳你做到頭了。你這樣的垃圾根本就不配當安安的媽媽!”
女兒身體不好,在鐘靈說話時就已經睡去。看着她神似妻子的側臉,我不禁紅了眼。
原來曾經的恩愛不過是鏡花水月。
可歎我二十年的婚姻,最後卻落得個一拍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