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們把我的養老金和老屋拆遷款還給我,我要給婉君交醫藥費做手術啊!否則她會死的!”
一把年紀的餘書徽淚如雨下,跪在小兒子許知遠和兒媳顧莺莺面前,卑微地懇求。
她一生偏心兩個兒子,所有的付出和錢都給了兒子們,心甘情願地做兒子們的血包。
她病了,兒子兒媳不給治,她忍。她老了,兒子兒媳不願給她養老,她也忍了。
可當初女兒跳樓,成了植物人,再也沒能醒過來。
現在,餘老太終于有了個機會救女兒。
專家團隊說,可以給女兒動手術,女兒醒來的幾率很大!
餘老太一生都愧對女兒,甚至拉着女兒也和她一起做血包。
活了大半生,在生死面前,她總算有了一絲良心發現。
她想要向兒子們拿回養老金和拆遷款的一部分,救女兒的命。
可是竟沒人肯拿出一分錢!
不僅如此,當她這個血包不再稱職聽話,反而有了自己的想法,損害了兒子們的利益時,他們開始對她從惡語相向,拳打腳踢!
許知遠狠狠一腳踢在她身上,“死老太婆,我沒錢!”
餘老太心痛得無以複加,無奈和憤怒在她的胸腔彙聚成一團無能的火,最終變成了更加低三下四的懇求:“婉君也是你的親妹妹,你難道要眼睜睜看她死嗎?這些年,我把家裡的錢全給了你們,幫你們照顧一雙兒女,家裡家外的操持,當初莺莺家公司遇到困難也是我”
“以前可都是你自己犯賤,自己願意的!”
顧莺莺嫌惡地皺眉,瞥向默不作聲的大兒子許觀雲,“大哥說兩句吧,我快被這死老太婆煩死了。”
許觀雲面露不耐:“媽,婉君死了就死了,你幹嘛非要逼我們拿錢?”
“老大!”餘老太憤怒不已,“當初你是占了婉君的名額才有資格考大學的!”
許觀雲聞言怔住,臉色頓時變得兇狠,透出殺意:“我現在是大學教授,有頭有臉,這種話怎麼能亂說!你要是再敢瞎說,我弄死你。”
餘書徽看着親兒子的猙獰面容,心髒傳來劇痛,呼吸急促的想要拿藥。
顧莺莺眼前一亮,一腳踢開她扭開的藥瓶。
透黃色顆粒散落滿地。
“知遠,大哥,老太太還有意外保險呢,要是死在這兒,咱們都能分到一筆不小的錢。”顧莺莺笑着說,“醫院那邊我也打過電話,拔了氧氣管,許婉君半小時前就死了”
餘書徽不敢置信的擡頭,死死扣着顧莺莺的胳膊,喉嚨裡發不出聲響。
兩個兒子漠視着她的痛苦,轉身離開。
“老太婆,你都已經死到臨頭,不妨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