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長衣長褲,一頭黑得發亮的秀發紮了個低馬尾,如她給人的感覺一般乖順地垂在她身後。
餘書徽有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溫柔。
叫人挪不開眼,卻又害怕唐突冒犯了她。
“先生?”
餘書徽當然察覺到了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那裡面帶着毫不掩飾的欣賞。
這就是她的目的。
但想到男人對自己的信任,她眼底又閃過一抹複雜。
畢竟經過這幾天的接觸她能感覺得出來顧明德烈如紅日。
他這樣的人本不該有顧莺莺這種心如蛇蠍的女兒。
但想想她為了兩個兒子付出了一輩子不是也教出了兩個畜生兒子,餘書徽很快釋然。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父母,會有疏漏也是在所難免。
況且餘書徽的目光慢慢變得深邃。
直覺告訴她,顧莺莺跟顧明德之間的故事沒有她了解的那麼簡單。
“啊?”顧明德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顧明德喉頭一滾,哦了一聲反應過來。
“抱歉,我剛才走神了。”
他摸了摸鼻子,看似鎮定,實則已經跟平常有些不同,像是卸下了冷漠防備,變得更加真實。
餘書徽被他的反應逗笑,輕聲說:“先生日理萬機,偶爾走神也是正常的。”
聽着餘書徽的笑聲,顧明德下意識闆起臉,想到什麼又勾了勾唇。
“小餘,沒想到你也有這麼俏皮的一面。”
遇見她之後她一直表現得從容溫和,顧明德也覺得有些稀奇,眼前的人好像一下子就被注入了活力,顯得生機勃勃。
餘書徽抿唇一笑,故作羞澀地說:“之前因為我女兒的事多少有些影響了狀态,多虧先生不嫌棄我。”
顧明德忙道:“怎麼會,你很好。”
“聽你這麼說,你女兒的情況是有好轉了嗎?”
餘書徽點點頭,眼角餘光瞥見樓梯口露出了一點衣角,她微微笑了下,故意用更輕快的聲音說:“是呢,醫生說我女兒情況越來越好,說不定能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