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莺莺掌心都差點被自己扣爛了。
她本以為今天能讓餘書徽好看，卻沒想到自己居然又着了她的道！
這女人難不成是妖精變的嗎？為什麼每次都好像能猜到她要做什麼一樣？
顧莺莺滿心憋屈，但對上顧明德看過來的目光隻能扯唇笑了下，蒼白着一張臉開口說：“對不起爸爸，可能是我昨晚沒睡好，所以才有些不舒服，沒想到誤會餘阿姨了。”
顧明德看到顧莺莺今天道歉态度這麼好，臉上也多了些欣慰。
“你看你餘阿姨對你多好，以後不要再跟餘阿姨較勁了，人家也是為了照顧你，讓你更舒服。”
“莺莺都讀大學了，不至于連這些道理都不懂吧？”
“爸爸之前說的那些狠話也是為了能讓你學好，隻要我們莺莺懂事一點，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爸爸會和以前一樣對你。”
顧莺莺紅着眼點點頭：“我知道了爸爸。”
餘書徽靜靜看着這一幕。
顧莺莺做錯了事有顧明德給她兜底。
而且顧明德心疼早早失去了母親的顧莺莺，所以對她格外包容。
誰又來包容她的女兒？
她可憐的婉君，大好年華卻隻能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明明是那麼優秀懂事的孩子，卻變成了這個模樣。
這無異于是在剜她這個親媽的心。
餘書徽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寒意。
她不會遷怒顧明德，但顧明德确實要為顧莺莺的錯誤負起責任。
要不是顧明德這個靠山，顧莺莺根本不可能過得這麼舒服。
所以餘書徽半點不覺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