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陸續離開之後,顧明德也進了屋。
看到餘書徽在做事,顧明德邁步走過來:“你兒子的事怎麼樣了?”
餘書徽搖搖頭,臉色慘白着說:“說是賭博輸了很多錢,對方要挾他不還錢就要斷他手腳把他賣了。”
顧明德臉色一沉。
“現在還有這樣的事?”
餘書徽說:“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真假我都沒有錢可以拿出來,我女兒每天在醫院就要花不少錢,我那套房子已經給了大兒子,實在是”
顧明德知道餘書徽的情況,伸手拍了拍她肩膀說:“你放心,我有些這方面的人脈,我可以幫你找人想想辦法,如果真是他賭輸掉的,錢肯定是要還的,沒有欠錢不還的道理。”
“但說不定有人做擔保的話,可以讓他慢慢還錢,這樣你們壓力也沒有那麼大。”
餘書徽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真的嗎?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
顧明德笑了笑:“這有什麼,這段時間我還要謝謝你。”
餘書徽淚眼婆娑地看了顧明德一眼。
顧明德比餘書徽要高出很多,看她的時候需要低頭。
眼下他還維持着手放在餘書徽肩膀上的姿勢,一個低頭一個擡頭,對上她那張梨花帶雨的面容,想到這個人平常那溫柔又有主見的樣子,一股強烈的反差感湧上顧明德的心頭。
原來一個強大的女人也會有這樣脆弱的時候。
這一刻顧明德心底好像有什麼東西鼓囊囊的,随時要破土而出。
“你”
餘書徽不知道顧明德要說什麼,但她知道兩個人之間有些太暧昧了,于是迅速後退了一步,低下頭抹了一把眼淚,語氣恢複了平常的溫和冷靜:“先生剛回來肯定累了,先回房間去洗漱吧,晚上有什麼想吃的可以告訴我,我給先生做。”
說完她拿着手裡的工具轉身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