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心底也都清楚,餘書徽上次不肯出錢是因為許知遠這錢是賭輸的,賭徒的負債就是個無底洞,衆人都知道餘書徽不出錢肯定是對的。
但許知遠畢竟是她的兒子,一個做母親的能狠心到這個地步,真的能是個一個好人嗎?
餘書徽當然也察覺到衆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了變化。
她沒打算跟這些人解釋,隻看着許知遠問:“你确定是我在算計你嗎?”
許知遠一愣。
不知道為什麼,餘書徽表現得越平靜,他心底就越打鼓。
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超出自己的掌控。
“難、難道不是嗎?”
“不然你為什麼非要離開家?”
餘書徽聲音很平靜:“我離開家,難道不是因為我沒地方住了嗎?”
許知遠心底咯噔一聲。
“你哪裡沒地方住了,你别血口噴人!”
餘書徽側了側頭,努力想讓自己維持平靜,但那股心死的悲哀感還是不受控制地流露出來,讓在場的人都十分動容。
“你大哥結婚之後,秀秀跟聰聰出聲,家裡我跟婉君是女人,所以我們擠在一間房,你大哥說是老師,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辦公,其他房間被改造成了書房,我跟婉君輪流去睡沙發。”
“婉君出事,我要拿那個房子去賣了換錢,你大哥說孩子讀書需要學區房,他評職稱也需要學區房。”
“我辭掉工作給人當保姆掙錢,你們說我是出來勾搭男人。”
“許知遠啊許知遠,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