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怒氣沖沖地沖到醫院,越是距離顧莺莺的病房越近,許知遠的腳步就越慢。
滿腔怒火慢慢消弭,許知遠骨子裡的慫到底還是占據了上風,眼看着前面就是顧莺莺的病房,許知遠感覺自己的腳上像是灌鉛了一樣,足足有千斤重。
“莺莺,你真的喜歡許知遠那個慫包嗎?他又軟家裡又沒錢,你還是看看我吧。”
“我們兩家門當戶對,我們才是最般配的。”
“你是不知道,那個許知遠今天又去你家找那個姓餘的保姆鬧事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現在大家都不喜歡他,看到他都要呸兩口,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你。”
許知遠聽到顧莺莺的病房裡居然有人告自己的黑狀,臉上有了怒意。
但他的手剛握住門把手動作就頓住了。
他知道,自己但凡是個男人現在就該直接沖進去,把敢在背後說他壞話的人直接拽出去打一頓。
但他不敢。
他也怕疼。
萬一對方比他厲害,他現在沖進去也隻是丢人現眼。
所以許知遠隻敢站在門口偷聽。
莺莺還沒開口呢。
莺莺是那麼好的姑娘,想來應該不會相信别人的挑撥離間。
但讓許知遠失望的是,病房裡緊接着就響起了顧莺莺的聲音,隻聽她不屑開口:“我早就知道他是那種貨色了,要不是為了對付那個女的,你以為我會跟許知遠那種窩囊廢談戀愛?”
“所以你跟許知遠沒有在一起?”
“他連我的手都沒有碰過,這樣惡心的男人根本入不了我的眼,再說了,他除開那張臉長得還行之外别無有點,我能看得上他什麼?”
“本以為他能幫我把那個臭保姆趕出去,沒想到他那麼沒用,幾次三番出手都失敗了,那臭保姆也是狠心,面對自己兒子居然也能半點不心軟。”
“上次我舅舅特地給他設套,就是想讓那臭保姆掏錢給許知遠贖身,結果你猜怎麼着?臭保姆居然真的說不管就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