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觀雲眼底閃過一抹心虛。
他确實知道那是别人給許婉君的賠償金。
而且他還知道了那些年許婉君在學校到底是被人怎麼欺負的。
說實話,乍一聽那些事他真是覺得心驚膽戰。
也終于明白為什麼許婉君會承受不住要跳樓。
但很快許觀雲就起了别的心思。
他如今卡在職業生涯的關鍵節點,許婉君那筆賠償金數額巨大,他拿來送禮的話,說不定這件事就成了。
他知道那筆錢是許婉君的,但她現在都成植物人了,這筆錢她也用不了啊。
于是許觀雲隻經曆了幾分鐘的天人交戰之後,就去取出了那筆錢。
“我怎麼說也是婉君的哥哥,大不了這筆錢就相當于是我給她借的,等她醒了我會還給她。”
小琴聽了許觀雲的話點點頭,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媽,這筆錢當我們借的好吧?等婉君有需要的時候我們會還的。”
餘書徽被這兩個人的可笑言論給惡心到了。
“是嗎?那你們現在就還來吧。”
餘書徽朝着兩個人伸出手:“所有賠償金,一個子都不能少,全部還來。”
許觀雲一張臉僵硬得好像石墩子。
他惱羞成怒,瞪着餘書徽難以置信地說:“媽,你到底是在胡攪蠻纏什麼啊!那筆錢我都拿去送禮了,哪裡還有錢能還給你?而且你别以為我不知道,婉君現在人還躺在醫院呢,怎麼可能能找我要錢?”
“你自己想要貪了婉君的賠償金就直接說,何必要站在道德制高點來指責我們呢?”
餘書徽睖了許觀雲一眼,沒好氣地說:“就是因為婉君現在人在醫院,所以才需要這筆錢啊,醫藥費不是錢嗎?她現在一天的住院費就是一筆不小的數字,我努力打工賺錢不就是為了這個嗎?你嫌棄我當保姆丢人,可要不是保姆的工資,婉君早就被人扔出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