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人不多，顧莺莺這一聲又沒遮掩，直接落盡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顧明德渾身一僵。
下意識去看餘書徽的反應。
卻見餘書徽有些尴尬地搓手，有一種想走又怕不禮貌的無奈。
顧明德忽然就怒了。
“怎麼我對别人好就叫偏心嗎？你好歹也讀到大學了，難道連基本表達能力都沒有嗎？我平常就是這樣教你的？”
“今天這頓飯你能吃就吃，不能吃就出去！”
顧莺莺沒想到顧明德會發火，整個身子都僵硬成了冰柱子，坐在原地哭也不是解釋也不是。
林鳴想安撫幾句，但顧莺莺剛才的話确實是有點過了，她明知道顧明德偏心餘書徽，自己心裡知道就好了，何必要拿出來說？
這下大家都聽到了，顧明德也下不來台啊。
“姐夫，莺莺就是小孩子——”
“這麼大了還小孩子？”
這說法之前好使，現在卻不好使了。
尤其是顧莺莺剛才的話擺明了就是對他這個當爹的都不夠尊重，顧明德最不耐煩看到的就是女兒跋扈的樣子，她現在這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哪裡有半點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
明明每次都說自己知道錯了，可每次做的事還是那麼讓人失望透頂。
“你别生氣。”林鳴看到顧明德是真生氣了也隻能壓低聲音告饒：“莺莺就是口無遮攔。”
顧明德實在是氣不過，正要好好教訓顧莺莺一頓，餘書徽見局面不好還是開了口：“顧先生，小姐也就是随口那麼一說。”
“您别放在心上。”
顧明德聽到餘書徽開了口，眼底的怒火到底還是平息了。
“你實在是太有包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