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愛他的時候，為他花了那麼多錢，也沒見他對她有半點軟和态度，反倒是整天圍着孟絮清轉。
那麼多錢砸出去，就算是花在一條狗身上，狗也會沖他搖尾巴。
她直截了當地說道：“你的感激值多少錢？”
顧寒時一愣。
“如果我沒記錯，當初零零總總加在一起，我借給你五千萬。我不要你的道歉，你把那五千萬還回來就行。”
顧寒時一聽，快要吐血了。
他是來求人的，不是來還錢的。
但又不能撕破臉：“我現在拿不出這麼多錢，沈承骁讓我丢了好幾個單子，公司虧損嚴重。如果他封殺我了，我一毛錢都還不起。”
“你向沈承骁求情，讓他高擡貴手，我欠你的錢我會還的。”
江宛然哪能不知道他在打什麼算盤。
她眼珠子一轉，點點頭道：“也行，我可以幫你。”
顧寒時面上一喜，接着又聽江宛然道：“不過你得給我寫個欠條。”
“欠條？”
江宛然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萬一你要是騙我的怎麼辦？當然得寫個欠條，你不給我個保障，我怎麼為你拼命呢。”
欠條而已，隻要公司能保住，他就是連面子都能不要了，寫個欠條算什麼。
思及此，顧寒時點頭：“好，我答應你。”
半個小時後，江宛然拿起剛蓋好手印的欠條，輕輕地吹了吹。
顧寒時咬緊牙關：“欠條我也寫了，你現在可以給沈承骁打電話了吧！”
江宛然說到做到，拿起手機給沈承骁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