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林國棟一方更加得意忘形。他以為我已經黔驢技窮,是他砧闆上的魚肉。
一個星期後,林國棟讓林雪給我打來電話,說是他為之前的魯莽設宴道歉,地點在郊區的一家高檔私人會所。
“鴻門宴麼?”我對着電話冷笑。
“王厚之,我爸是真心想跟你和解的。你來不來?”林雪的語氣帶着一絲施舍的意味。
“好,我來。”我答應得異常爽快。
我明知是陷阱,卻還是單槍匹馬地去了。
因為我知道,李衛國司令的天羅地網,早已悄然張開。
我開着自己那輛老舊的吉普車,駛向郊區。
剛駛入一段偏僻的路段,一輛巨大的泥頭車就突然從側面沖出,瘋狂地向我撞來!
我猛打方向盤,車子與泥頭車擦身而過,撞在了路邊的護欄上,車頭瞬間變形。
我被撞得七葷八素,額頭滲出了鮮血。
還沒等我緩過神來,幾輛面包車就将我團團圍住。
車上跳下來十幾個手持棍棒電棍的壯漢,為首的,正是上次被我打倒的那個刀疤臉。
“小子,你不是很能打嗎?”刀疤臉獰笑着,用撬棍砸碎了我的車窗,“今天,看老子不廢了你!”
我推開車門,與他們對峙。
雖然腿上有傷,但我畢竟是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兵王。
我奪過一根鋼管,放倒了沖在最前面的幾個人。
但他們人多勢衆,而且這次明顯是有備而來,配合默契。
最終,在我體力耗盡,傷腿劇痛難忍之際,一根高壓電棍狠狠地捅在了我的後腰上。
強烈的電流瞬間貫穿我的全身,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被鐵鍊牢牢地綁在一個廢棄工廠的鐵椅子上,手腳都動彈不得。
空氣中彌漫着鐵鏽和塵土的味道。
林國棟和江帆,正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悠閑地品着紅酒,像是在欣賞一件即将被摧毀的藝術品。
“王厚之,我們又見面了。”
林國棟臉上挂着毫不掩飾勝利者的微笑。
他用昂貴的手杖指了指我的傷腿,“你很能打,對嗎?但你再能打,能打得過子彈嗎?”
他身後一個沉默寡言的保镖,從懷裡掏出一把黑洞洞的手槍,冰冷的槍口對準了我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