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挑眉,他們似乎忘了,沈鴻志的賀禮是我送出的。
但想到賀禮被柳婉清動過手腳,還是先不要提醒他們為好。
蔣氏跟在身後,看着親密的兩人恨得牙癢癢。
我略微思索,算算時間太子确實要開始舉辦春日宴了。
早就聽聞太子最愛墨大家的書畫,但墨大家避世不出墨寶難求。
上次壽宴,原本這是為沈鴻志準備的壽禮,他卻嫌棄字畫廉價,和我的西域琉璃盞對換。
相比憑借墨大家的書畫,換一張太子的請帖還是較為容易。
沈鴻志神采飛揚:“若是得到了太子殿下的賞識,别說燒幾張案卷,就算是真的把整個藏書閣都燒了也都是小事。”
然後他又看了眼正在思索的我,眼神輕蔑:“但是某人隻送了一些拿不出手的字畫,想必是沒有資格進入春日宴的,你如果跪下來求我,我沒準還能大發慈悲的帶你進去。”
柳婉清在旁噗嗤一笑:“鴻志哥哥真會說笑,莺兒小姐可是高貴得很,怎麼會做下跪這種事情呢?怕是這次沒法去出風頭了吧。”
“就算沒有賀禮,憑借我家的身份,太子殿下也一定會邀請。”我似有若無地瞟了眼柳婉清:“倒是某些人,不會真的在做靠着太子殿下一飛沖天的美夢吧。”
“趙莺兒!你不要得意!你根本不懂琉璃盞的珍貴!”
人群中爆發出熱烈的讨論。
“琉璃盞?竟然是琉璃盞,這個是稀罕物!”
“對啊,這琉璃盞一向是有價無市,這沈大人竟然能弄到琉璃盞,一定是廢很大的心思!”
“看來着趙小姐在這方面要略輸一籌咯。”
沈鴻志得意的環視着周圍人的反映。
“趙莺兒,你現在跪下來求我沒準我還能原諒你,不然等到我出人頭地了,你哭着求我都沒用。”
人群中一陣唏噓。
“這趙姑娘幹嘛要個人家較勁呢?服個軟不就完了。”
“是啊,這以後沒準就是兩口子,人家飛航騰達了,她不也跟着能撈到好處嘛。”
正在這時,一個宦官破開人群,小跑着向我們過來。
“讓一讓,讓一讓,太子殿下的請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