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故意拽了下手裡的鐵鍊。
我被鐵鍊一扯,狠狠撞在地上,疼得半天喘不過氣來。
“你又裝什麼可憐?”
我哥一腳碾在我手上。
“就這一點高度,小孩子擡擡腳都能上去!你的手長着沒用,不如我幫你砍了?”
我疼得拼命哭喊。
明明當初是他親手把幾十針軟骨劑注射到我體内。
嫌棄藥效不夠,他又把所有新型藥品統統用到我身上,确保我再也不能擡起一根手指頭。
可他現在竟然嘲諷我裝可憐?
江随野坐在車裡,摟着周曼雲,不耐煩的看着我。
“她要裝就讓她裝,咱們帶雲兒先走。”
“正好,這輛車也沒有狗的位置,讓她自己爬着去。”
“好哎,主人們先走啦,小狗可要努力跟上哦!”
加長豪車載着周曼雲的歡聲笑語,揚長而去。
我絕望的趴在地上,掙紮爬行。
十幾裡山路,從來沒有如此漫長。
渾身被磨得血肉模糊。
最嚴重的幾處,甚至露出白骨。
我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
隻看到一路都蜿蜒着長長的猩紅血迹。
當我奄奄一息,強撐着敲開周家大門。
他們早就圍在一起吃飯。
江随野正貼心的用餐巾幫周曼雲擦嘴角,兩人頭挨頭親昵的湊在一起。
我哥和爸媽笑着調侃兩人,問他倆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全帝都人都等着喝喜酒呢!
江随野沉默幾秒。
薄唇微動正要說話,突然看到地上趴着的我。
他瞬間皺眉。
“你怎麼才來,還搞成這副樣子?我不是又叫了一輛車去接你嗎?”
我哥滿臉嫌棄。
“這還用問,肯定又是她自己使的苦肉計,就是為了裝可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