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哀牢山,一周,不,五天,我帶你走。
護士同情的挂了電話。
“許小姐,我給您先生消息了。”
“他說除了給您收骨灰,都不要聯系他。”
我苦笑着搖頭。
“沒關系,我自己回去就好。”
反正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走出醫院,門口卻停着顧瑾行的車。
後面還載着一架純白的鋼琴。
粉絲們歡呼出聲。
“聽說秦月拍戲劃傷,顧總陪了一晚,還送價值幾百萬的鋼琴哄她呢。”
“太甜了吧。”
我神色木然的看着秦月和顧瑾行擁抱在一起,還當衆彈了一曲夢中的婚禮。
指尖翻飛,我也落下最後一滴淚。
當年他白月光偷了他公司機密逃出國,公司倒閉,他受盡冷眼排擠。
我陪他住在地下室,早上四點起去搶些骨頭為他煲湯補身。
海市的冬天很冷,我總是偷偷把唯一的熱水袋塞進他懷裡。
那時候的他眼中滿是心疼,将我擁在懷裡。
“媛媛,我發誓隻要我活着,一定不會辜負你。”
那一刻,我覺得哪怕立刻死去也是值得。
可當我出獄那天,迎接我的隻有劈頭蓋臉的爛菜葉和臭雞蛋。
那張曾經深情的臉滿是厭惡。
“賤女人,想不到吧,翩翩偷渡回國了。”
錄音機砸在我頭上,瞬間湧出殷紅的血。
聲音響起,白翩翩哭訴着我家是如何威逼她偷走方案,她又是怎麼被追殺吃盡苦頭,不得不委身嫁給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
我想解釋,卻又被告知父母病重身亡的消息。
遺書上隻有四個字。
“好好活着。”
一夕之間,我失去了全部。
顧瑾行沒和我離婚,卻用盡所有的方法折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