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亭晚醒來時，梁慕凡已經做好了早餐。
“晚晚，來吃早餐，之前工作忙，沒時間陪你，”他系着圍裙，将煎蛋擺到她面前，語氣溫柔，“今天我陪你去商場逛逛，好不好。”
姜亭晚看着這個曾經為她下廚無數次的男人，如今卻覺得陌生至極。
“不用了。”她淡淡道。
梁慕凡愣了一下，随即蹲下身，握住她的手：“還在怪我昨天的事？我昨天真是情緒失控了，跟你道歉，别生氣了，好不好？”
他的眼神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就像從前哄她時一樣。
姜亭晚沒說話，隻是沉默地吃完早餐。
梁慕凡當她消氣了，興沖沖地拉着她上車，結果一打開車門。
程青禾和梁琰正坐在後座。
“孩子剛來，沒什麼衣服，就一起去買了。”梁慕凡解釋道，眼神卻飄向程青禾。
姜亭晚什麼都沒說，安靜地上了車。
商場裡，梁慕凡财大氣粗，幾乎把最新款的女裝全包了下來。
導購小姐滿臉羨慕：“都說梁總寵妻如命，果然名不虛傳！”
姜亭晚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她忽然注意到程青禾正盯着櫥窗裡的一條裙子出神。
那一刻，姜亭晚忽然想起，
程青禾曾經也是個千金大小姐，如今卻淪落到這種地步。
梁慕凡也注意到了程青禾的眼神，眉頭微蹙，随即擡手叫來店員：“把那件包起來。”
他接過紙袋，随手扔給程青禾，語氣不耐：“下次看上什麼直說，别一副我們梁家虧待你的樣子。”
說完，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對姜亭晚解釋：“晚晚，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但她是孩子的保姆，總得穿得體面些，免得丢我們的人。”
姜亭晚垂眸，唇角扯出一抹極淡的冷笑。
多可笑。
明明是為了哄她開心，卻還要找這麼冠冕堂皇的借口。
她沒說話，轉身往外走。
可剛出商場大門，意外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