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亭晚的英勇事迹很快登上了當地報紙的頭條。
報道中還附上了她模糊的側臉照片,盡管她刻意回避鏡頭,但那雙堅定的眼睛和優雅的氣質還是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姜小姐,請問您當時是怎麼想的?”
“能詳細說說您的經曆嗎?”
“有傳言說您來自中國,背後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是真的嗎?”
記者們蜂擁而至,堵在莊園門口,試圖挖掘更多細節。
姜亭晚卻始終閉門不出,隻是通過謝斯霖轉達了一句話:“我隻是做了任何人都會做的事,不值得報道。現在,我隻想專心作畫。”
謝斯霖站在莊園的鐵門前,面對記者們的提問,禮貌卻不容置疑地說道:“姜小姐需要安靜的環境創作,請大家尊重她的意願。”
他的聲音溫和,卻帶着不容反駁的威嚴。
記者們見狀,隻好悻悻離去。
莊園内,姜亭晚站在畫室裡,手中的畫筆在畫布上輕輕勾勒。
她的動作很慢,仿佛每一筆都在傾注全部的心血。
畫布上是一片薰衣草花田,紫色的波浪中隐約可見一個模糊的人影——那是她記憶中的自己,站在花海中回望過去。
“畫展的邀請函已經發出去了,”謝斯霖推門而入,手裡拿着一疊燙金的卡片,“除了當地的藝術愛好者,我還邀請了一些國際收藏家和評論家。”
他的語氣中帶着掩飾不住的期待。
姜亭晚放下畫筆,轉身接過邀請函。
卡片上燙金的字體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上面印着她的名字和畫展的主題——《重生》。
她輕輕撫摸着卡片,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謝謝你,斯霖。”
“這是我應該做的。”謝斯霖的目光落在她的畫作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這幅畫……很美。”
姜亭晚順着他的視線看去,輕聲道:“這是告别,也是開始。”
謝斯霖沒有追問,隻是點了點頭:“畫展定在下個月,時間足夠你完成剩下的作品。”
姜亭晚重新拿起畫筆,露出一個笑容,“我會全力以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