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熹微冷笑:“你裝什麼?我根本沒用力。”
“是,是清兒沒站穩。”沈婉清柔軟小白兔般,委屈地咬着嘴唇,“晏哥哥千萬不要責怪姐姐。”
“道歉。”晏若川冷聲命令。
沈熹微以為自己幻聽,“什麼?”
“你重傷清兒在前,清兒不計前嫌來探望你,你卻恩将仇報,再次傷害她。”
“你這般惡毒,身為你未來夫婿,我有資格管教你。”
晏若川淬了冰般的嗓音溢出,“我再說一遍,道歉。”
“憑什麼?”沈熹微倔強咬牙。
她指着沈婉清額角已經快要看不到的薄紅,恨聲質問——
“這就是你說的重傷?”
“晏若川,我竟不知,原來偏心到極緻,會讓人眼盲心瞎!”
接連的大動作,導緻沈熹微額角才剛剛結痂的傷口再次撕裂,雪白的繃帶瞬間殷紅一片。
晏若川眉頭微蹙,像是才注意到沈熹微也磕傷了額頭。
“殿下想吸引我的注意,倒也不用東施效颦,這般可笑。”
東施效颦,吸引他的注意?
沈熹微荒唐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晏若川,你錯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為你受半點傷。”
“更不會再選你做——”
沈婉清突然插進來,梨花帶雨地哭求。
“清兒不需要姐姐道歉,清兒已經習慣了。”
“晏哥哥千萬不要因為我和姐姐吵架,清兒沒關系的。”
沈婉清眼圈通紅,小心翼翼地祈求,輕易便惹得晏若川心疼欲碎。
再轉向沈熹微,眼底不見半點情愫,隻餘兩簇烈焰,那火,似怒,似恨。
“若川懇求殿下,七日後的除夕夜宴,親口求皇上,取消我們的婚約。”
“否則,别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