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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若川貴為北燕皇子,如今雖寄居南楚做質子,卻也從未受過此等屈辱。
“沈熹微!松口!”
侍衛們上前拖拽,可他們幾乎将沈熹微一雙手臂生生扯下來,也沒能将她從晏若川身上拽下。
“都愣着幹什麼?!一起上!給朕把這個不忠不孝,欺辱親妹的畜生拖下去,往死裡打!”
皇帝龍顔大怒,方才還略有顧忌的侍衛終于下了狠手。
‘嘎嗒’一聲脆響,沈熹微兩條手臂雙雙脫臼,生生從晏若川手臂上撕下一塊皮肉,侍衛們終于成功将她拖走。
破敗的身子被按在行刑凳上,有侍衛低聲問:“這可是長公主,真要下死手嗎?”
“你知道什麼,在皇上眼裡,長公主連二公主一根發絲都不如。”
“她惹了二公主,不被扒層皮才怪。”
棍棒狠狠砸在後背上,一下、兩下
沈熹微死死咬着嘴唇,直将嘴唇咬的潰爛出血,也沒發出半點聲響。
原來,父皇不愛她,早已人盡皆知。
粉身碎骨的痛,如墜冰窟的寒裹挾着堕入無邊黑暗,徹底昏死過去。
夜宴結束。
禦醫來為晏若川包紮傷口後,送他們回了公主府。
沈婉清也淚眼汪汪地跟在他身邊,噓寒問暖。
“對不起,晏哥哥,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被姐姐遷怒咬傷,都怪我都怪清兒無能,沒能護住晏哥哥。”
她哭得晏若川心都快碎了。
染血的指尖,輕輕擦拭掉她眼角的淚,“清兒,别哭。”
“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