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忘了，她明明早就沒有靠山了。
一路無話，邁巴赫穩穩停在高級定制婚紗店門口。
姜雪意挽着顧清宴一進門，店員都圍了上來，不聽誇贊兩人郎才女貌。
沒人注意到她，還是顧清歡把她推過去，店員知道她是誰時，眼裡瞬間湧出鄙夷。
姜雪意那邊被團團簇擁，她這邊隻有一個店員不客氣的把婚紗扔給她自己解決。
三米的婚紗不好穿，背後的拉鍊她反手拉的胳膊酸也沒拉上去，頭發還卡了進去。
她垂頭喪氣的蹲下身，正不知道要怎麼辦，背後卻覆上一抹溫熱的觸感。
她大驚着想要掙脫，顧清宴一把将她扯回來，快速的幫她把頭發解救出來，把拉鍊拉上。
顧清宴放開後，她局促的往邊上走了幾步，和他拉開距離。
顧清宴将她的小動作收入眼底，深深的看着她。
“怎麼，還沒嫁給商聿川就已經為他守身如玉了？”
“你的未婚妻還在隔壁試婚紗，注意分寸，哥哥。”
她特意将哥哥兩個字念的極重，男人才仿佛如夢初醒般離開。
“天呐，顧總也對姜小姐太好了，這可是全球頂級婚紗設計師ta的新作，全世界僅此一件！”
“那是，什麼人配什麼衣服，你看某些人，就隻拿來了一張普通的手繪草圖讓我們照着做出來。”
“舒明鏡那種貨色怎麼能跟江小姐比？”
姜雪意扯了扯顧清宴的袖子，撒嬌問道：“清宴，我和明鏡一起穿婚紗，誰更漂亮啊？”
顧清宴玩味的笑，唇落在女人的耳垂，輕語：“當然是你。”
“舒明鏡給你提鞋都不配。”
她站在角落，冷眼看着這恩愛的一幕，顧清歡還不想讓她好過般，惡毒的嘲諷她：“白睡三年，什麼也沒撈到，你說，是不是很可憐？”
“你跟你那下賤的媽一個樣，你三年前怎麼不去死！”
顧清宴蹙眉：“好了，清歡。”
“這次和商家的聯姻至關重要。”
很奇怪，聽到他們兄妹倆這麼一唱一和她竟不再覺得傷心。
她隻覺得惡心，好想逃離這個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