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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見厲修臨臉色不對,便識趣地不再說話。半晌後,厲修臨聲音沙啞道:
“别改變了原本的陳設。”
那都是江尋凝留下的痕迹。
保姆點點頭,羨慕地看着牆上咋而不亂的挂畫:
“這些一看就是江小姐擺的,不愧是厲先生的徒弟。”
厲修臨眼睫輕顫,想說江尋凝不止是自己的徒弟,可話到嘴邊又被咽了下去。
除了師徒,他們現在還能是什麼關系?
連保姆都看得出江尋凝的審美和設計天賦,厲修臨卻一次次打擊她。
原來他不僅不是個合格的戀人,連合格的師傅都算不上。
厲修臨終于有些明白,自己傷江尋凝傷得有多深,但他還有悔過的機會。
江尋凝離公司還有一段距離,遠遠就望見站在樓下的厲修臨。
她皺了皺眉,目不斜視地走過,還是被厲修臨叫住:
“小凝,能聊聊嗎?”
江尋凝看了眼時間,還是停了下來。
厲修臨一喜,想将自己事先準備好的話都說出,可望着江尋凝眼底的冷漠,他磕磕絆絆半天,也沒有将那些示愛的話語托出。
江尋凝等了一會兒,見他什麼也不說,便笃定厲修臨又是來給自己找麻煩的。
她轉身欲走,厲修臨連忙叫住她,終于說出口:
“小凝,對不起這次的事是我不對”
一句“我愛你”還未說出,就被江尋凝的嗤笑打斷:
“這次的事?那之前的九次呢?”
厲修臨頓了頓:
“小凝,你知道的,小時候我的生母抛下了我,繼母打罵我,父親也不管我,一味地寵愛我後媽的孩子”
“我隻是太沒有安全感,愛你但是怕你離開我,所以才一次次試探你我知道作為師傅,對你的關照和肯定不夠多,我以後會改的。”
以往,他每提到這些,江尋凝都會上來捂住他的嘴巴,一臉心疼:
“不用再說了,我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