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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修臨很想自己也跳進火中,但厲一鳴對江尋凝仍有威脅,他不敢就這麼不管不顧地離開。

這段時間,他努力嘗試重拾畫筆,但每落下一筆,腦中就滿是江尋凝或哭或笑的模樣。

哪怕江尋凝怪他、罵他,或是要求他的補償,厲修臨都不會這麼瘋魔。

在一次次與江尋凝的交談中,厲修臨不得不認清一個令他心痛的事實——江尋凝現在隻把他當做一個陌生人。

她已經不會對厲修臨有任何情緒。

厲修臨把自己關進畫室中,硬逼着自己創作,三天三夜後終于帶着幾幅設計圖走了出來。

他把設計圖寄給厲一鳴,第二天卻收到了厲夫人的電話:

“你畫的都是些什麼東西?還沒那個小丫頭片子畫得好!我告訴你,這些作品都是要用來給鳴兒開個人展的,你别想給我們随便應付!”

“你給我照着這些好好畫。”

厲夫人發給他幾張設計圖,厲修臨一眼便看出是江尋凝的手筆。

但在他印象中,江尋凝的畫風分明是明亮鮮活的,而現在的幾幅,雖然看得出深厚功底,卻滿是遮蓋不住的沉郁。

他很久沒有關注江尋凝的創作了,此時看到熟悉又陌生的畫風,忍不住湧上熱淚。

他連江尋凝什麼時候轉變了畫風都不知道。

江尋凝的畫作,得到的贊賞來自于不懂藝術的保姆,讓厲修臨真正認真觀看原因,竟是得益于容不下他的厲夫人。

厲修臨捂住眼睛,指縫中卻流出淚水。

江尋凝的腿傷養了個差不多,立馬就回了公司,林盛空按住她,讓醫生檢查了沒問題才松了口氣。

江尋凝想說沒必要這麼重視,林盛空卻像是預測到了她的話,輕聲道:

“心急如焚,你理解一下。”

江尋凝忽然連眼睛不知道該看哪兒,胡亂答應了一聲跑回工位。

好在她休假在家也在趕進度,重回工作足夠順利。

高強度工作到午餐時間,同事終于看不下去了,勸她放松一下:

“哪有你這麼工作的,也太拼了。來,給你看最近的八卦”

江尋凝望了眼手機,目光停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