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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生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一臉為難:“謝少,他雖沒被摔成肉泥,但全身的内髒器官、骨骼經絡悉數破裂且嚴重變形,時間又過了這麼久,要檢測隻怕難度會很大。”
聽到安安死狀這麼凄慘,他的心突然被揪了起來。
好像被什麼東西一下又一下的切割着。
他緊緊攥着拳,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是醫生,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要知道結果。”
等待的日子煎熬又矛盾。
他既怕安安是他的孩子,又怕不是。
他守在醫院裡,無論張明生怎麼勸也不肯離開。
拿到鑒定結果那天,他猶豫着接過,遲遲不敢打開。
“999!”
張明生的話讓他沒有了顧慮。
他顫抖着打開,親眼看到上面的“确認親生”四個紅字後他激動得熱淚盈眶。
“安安是我的孩子!”
“盈盈沒騙我,安安真的是我的孩子!”
四年前他被下藥那晚的記憶逐漸清晰。
原來他真的沒有認錯人。
那天晚上他雖然意識不清,但謝辭盈身上的味道他記得很清楚,那是獨屬于她的味道。
所以,他借着藥勁把對她見不得光的心思統統發洩了出來。
隻有在黑夜,他才敢承認他一直喜歡的都是謝辭盈,甚至可以說是病态偏執的愛。
他想占有她,想過把她囚在一方天地,讓她隻屬于自己。
可清醒過來的他又不允許自己愛她。
一方面是因為他是她的兄長。
另一方面是因為他讨厭謝母,他的自尊不允許自己喜歡上讨厭之人的女兒,更不可能娶她。
所以清醒後他沒有絲毫猶豫就相信了張知白的話,哪怕潛意識裡他相信那個與她春風一度的人是謝辭盈,可膽小又自傲的他不敢承認,他甯願将錯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