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生看向謝持安:“等等,不讓我送,好歹讓她處理一下傷口啊!”
謝持安點了點頭,非常人性化的吩咐保镖:“車上的雲南白藥送她一瓶。”
“知道了少爺。”
眼睜睜看着張知白被帶走,她凄慘的哭聲也漸漸遠去,張明生才茫然的跌坐在沙發上。
他不知道回家該如何跟父母交代知白的事,更不知該如何說他以後都不能從醫的事。
還有他和謝持安的關系,他以後又該以何種态度對待他們這糟糕的關系。
不等他想清楚,謝持安突然看向了他。
“張醫生難道還要留下來看我處理家事嗎?”
果然,稱呼都變了,他們的感情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聽到家事,謝父終于精神了起來。
這一天有太多驚人的消息,他還沒消化完就輪到他了。
他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謝持安跟他一點都不像,脾氣秉性和他親生母親如出一轍,做事殺伐果斷,毫不留情,哪怕是至親也不例外。
“你打算如何處置我?”謝父站了起來。
謝持安淡淡道:“你是長輩,我自然不會像對外人一樣對你,隻是我向來賞罰分明,父親若是不介意的話就搬離京山市吧!”
謝父瞪大眼睛看向他:“這是我的根,你這是要把我流放嗎?”
他拍着大腿:“好啊!這就是我生的好兒子,為了一個女人連親爹都不要,你媽知道了也會誇你的。”
“父親當年不也在母親病重的時候和别的女人你侬我侬,甚至為了一個女人甘願判出謝家嗎?我這是成全你們。”
做為贅婿,此事是他人生的一大污點,他無顔再呆下去,拉着謝母上了樓。
“明日我們就搬走。”
看着謝父蹒跚的步伐,張明生緩緩道:“為了謝辭盈你把自己弄成一個孤家寡人,值得嗎?”
“值得。”謝持安沒有絲毫猶豫,“更何況,這是我們欠她的。”
看着空蕩蕩的客廳,謝持安露出了會心的笑。
“盈盈,以後這個家裡再也不會有人給你臉色看了,你是這個家唯一的主人,而我,甘願做你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