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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闆着一張死人臉給誰看呢?欲擒故縱啊?”

“看到她那副死裝樣就犯惡心,不如咱們把她扒了看看,看看裡面到底多有料?”

于是,她們開始上手扒拉她的衣服。

任由阮遇拼死抵抗也雙拳難敵四手,甚至将她屈辱的畫面都拍了下來。

衆人離開後,她倔強地攥緊拳頭,穿好衣服,重新收拾起地上的書,眼眶中沒有一滴眼淚。

她的眼裡也沒有恨意,隻有可怕的平靜。

趁夜色正濃時,她挨個在幾人的摩托車輪胎上紮上了釘子。

第二天,三個小太妹騎車就翻進了溝裡,重傷進了醫院。

在他的記憶裡,阮遇一直是這樣獨立頑強的性子,如懸崖峭壁的石縫裡開出的白花,危險又迷人。

後來,她在法國讀書,一直勤工儉學,遇到無理取鬧的客人,在老闆的和稀泥下,異國他鄉的她,在出租房的深夜裡,為白天受到委屈獨自哭泣。

似乎壓抑了這麼多年來的情緒,好似找到了宣洩口。

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抱抱她,卻發現自己隻能無奈地穿透她的身體。

再後來,裴司瑾看到自己坐在台下。

那是他第一次在頒獎台上看見阮遇。

她是那樣的閃閃發光,自信昂揚。

也真是因為遇見了阮遇,他的人生才開始發生改變。

當他追逐着阮遇的腳步逐漸變得能匹配得上她時,裴司瑾對她發起了猛烈的追求。

從一開始的冷漠拒絕,到日久生情的打動,最後成功靠着毅力和真誠打動了她。

他們彼此參與對方的生活,看到自己送她出征去秘密科研。

看見自己背叛了阿遇,忍不住被與她相貌相似的江芷吸引。

甚至因為她,做出來一件又一件傷害阮遇的事情,而他的阿遇全都看在眼裡,滿眼的愛意漸漸變得黯淡,甚至沒有恨。

裴司瑾似乎終于體會到了那種剜心之痛,那樣刻骨入髓。

他看着阿遇把他們相愛的痕迹全都打包送到焚燒廠,看着她絕望的眼神,又絕然的背影,孤零零進了冷凍艙。

她留給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句話是:

“裴司瑾,我們從此,永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