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白瓷瓶,陸軍銘往掌心抹了一點,用掌心的溫度先化開了藥膏,這才用另一隻手抓住唐思雅的腳腕。
粗粝的大掌覆了上去。
他揉的很輕,很慢,生怕弄疼了她,也怕吵醒了她。
要是這女人能一直像睡着了的時候這麼乖就好了。
别老跟他犟嘴。
更别老提離婚!
想到離婚,陸軍銘眸光凜冽了幾分。
今天一天,他都在派人找昨天晚上他在溫晁辦公室看到的那封信。
但是一無所獲。
他甚至懷疑溫晁已經把唐思雅寫的那封信給寄出去了。
又讓人去郵局和總務處攔截。
依舊一無所獲。
陸軍銘眼底滿是陰鸷,可手上的力道依舊是溫暖的,柔和的。
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兩隻腳的腳腕都被他細細的抹了藥膏,慢慢的揉的藥膏都吸收了,陸軍銘這才作罷,重新給唐思雅蓋好被子。
進浴室沖了個澡,陸軍銘是确定身上沒有汗臭味或是煙味之後,才回到了床邊。
男人烏黑的碎發還氤氲着水汽。
他小心翼翼的挪了挪,緊接着半個身子躺在唐思雅旁邊。
女人還是沒動靜。
陸軍銘這才整個人都靠了上去。
他湊的很近,能聞到唐思雅身上傳來的淡淡的山茶香。
沒有了白天劍拔弩張的氣氛,陸軍銘忍不住有些疼惜的擡手,撩撥了一下她散亂的長發。
裹着被子的一個小角落,他又不争氣的往唐思雅身邊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