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露肩膀露大腿的緞子，在燈光底下沖姓劉的小白臉笑成一朵花，這就是工作？”
“放屁！那是旗袍！是正裝！”
“我看你腦子裡塞滿稻草才對！”
“呵，正裝？”陸軍銘氣的他口不擇言。
“劉子成？檢察長家的少爺就了不起了？那小白臉，走三步路都要喘，也就仗着他老子混吃等死的貨色！你看得上眼？”
他越說越離譜。
“他那雙手，沾過泥巴還是碰過槍子兒？一看就是提筆杆子繡花的軟腳蝦！連給你提鞋都磕碜！他替你爸翻案？靠他那兩片薄嘴皮子上下動動？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他終究用最惡毒的語言回擊唐思雅。
沒有告訴她劉子成接近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也沒有告訴她，今晚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她将會面臨多大的危險。
他不想唐思雅看到的世界都是黑色的。
這樣的污穢，他知道就夠了。
他會全力保護她。
也會親手撕碎所有接近她的猛獸！
唐思雅被他氣笑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你嘴巴比糞坑還臭！劉子成再怎麼樣，也比你這種隻會用蠻力、不講道理、隻會像土匪一樣擄人的混賬強！”
“強？！”陸軍銘一隻手捏住唐思雅的下颚，逼她直視自己。
“對！我是混賬！是不講道理！但我眼睛不瞎！”
“你那腳脖子腫得像個紅饅頭了，還他媽的踩着高跷在那兒站，嫌命長？”
“姓劉的看到你腳崴了嗎？他屁話有提過一句嗎？”
“他那眼睛就盯在你大腿根那露的一截肉上了吧！什麼玩意兒！裝模作樣！假惺惺的小白臉！”
他的罵聲又急又密，根本停不下來。
那語氣裡，惱怒、不屑、暴躁，但細品之下，竟藏着擔心和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