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頁)

狹小的宿舍裡,隻剩下唐思雅一個人。

她死死咬着下唇,把悲鳴壓了回去,淚水浸濕了枕巾。

門外,陸軍銘背靠着冰冷的門闆,他聽着裡面壓抑的啜泣。

周六的清晨,唐思雅蜷縮在薄被子裡,背對着緊閉的門闆。

身體很疼,關節都在鈍痛。

但心口那個反複被撕開、又被他強行烙下印記的地方更疼。

她用力閉了閉眼,把翻湧的酸澀壓回去。

不能再想了,陸軍銘那個名字,是她必須掙脫的枷鎖。

教師宿舍不安全,他昨天能沖進課堂把她帶走,明天就能砸開這扇薄門。

她還是得回到她租的那個小房子裡。

那個更隐蔽的地方,一個他一時找不到、也不敢輕易闖的地方。

京北居大不易,需要房租、押金、生活用具。

大學薪水微薄,扣除必要開銷,能攢下的錢很少。

上次溫晁替她賣人情墊的押金,她還沒還給他。

她得再找份兼職,越快越好。多攢一塊錢,就多一分遠離他的底氣。

唐思雅掙紮着坐起身,動作牽扯到痛處,讓她吸了口涼氣。

她挪到舊書桌前,拉開抽屜。裡面是幾張鈔票和糧票,還有幾枚硬币。

她仔細數了兩遍,這點錢,離目标差得太遠。

陽光亮了些,照亮桌角。

那裡躺着一封信,牛皮紙信封,落款是第三陸區陳建民寄。

心頭微微一暖,陳處長,那個在第三陸區幫過她的人。

她小心拆開信,陳建民熟悉的筆迹先是問候她在京北是否安好,适應工作如何,随後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