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我夫人讓你，閉、嘴。”
周美鳳指着陸軍銘，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出聲。
“好啊，離了婚還能這麼護着？陸軍銘，你真有出息！”
“夠了！”
陸老爺子掃過僵持的幾人，疲憊地揮手說。
“都坐下吃飯，天大的事，填飽肚子再說！”
陸振邦鐵青着臉坐下，陸母擔憂地看了看兒子和唐思雅，沒再說話，默默挨着丈夫坐下。
周美鳳胸口起伏，狠狠瞪了唐思雅和陸軍銘一眼，不甘願地拉開椅子坐下，椅子腿刮擦地面發出刺耳聲。
唐思雅挽着陸軍銘的手臂，隔着軍裝布料，能感覺到他肌肉的僵硬。
她沒松手，反而收緊了力道，低聲說。
“坐下，别讓爺爺難做。”
陸軍銘拉着唐思雅，走到陸老爺子左手邊的位置，拉開椅子。
唐思雅順勢坐下，抽回手臂。
傭人開始上菜，醬豬頭肉、涼拌黃瓜絲、松花蛋。
氣氛壓抑，隻有碗筷偶爾碰撞的輕響。
陳昭坐在唐思雅對面，靠着椅背，唇角帶笑，目光在陸軍銘和周美鳳之間移動。
陸老爺子夾了一筷子黃瓜絲，沒動，沉沉歎氣說。
“都是一家人，軍銘，思雅，你們年輕氣盛，磕絆難免，可夫妻情分，打斷了骨頭連着筋！有什麼誤會解不開？非要鬧到那一步？”
他話裡依舊不肯承認離婚是事實。
陸軍銘捏着筷子，唐思雅垂着眼，盯着自己面前的米飯，沒應聲。
“爸，您這話說的。”
周美鳳的聲音插了進來，她放下筷子，拿起一個小陶罐，掀開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