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拐杖龍頭,說道。
“曾孫,我的曾孫,好!軍銘!放心,爺爺這就安排!”
他猛地轉頭,對驚呆的勤務兵低吼說。
“去,立刻打電話給家裡,讓李媽她們把西邊向陽那套卧房收拾出來,被褥全換新的,告訴廚房,全天候備着,燕窩、人參、老母雞,給我備足了,要快!”
老爺子激動得語無倫次,拐杖急促點地,看都沒看唐思柔一眼,滿心隻有曾孫。
陸軍銘似乎在想着什麼,說道。
“爺爺,接人養胎,暗中安排周全,絕不能驚動她本人,她情緒不穩,受不得刺激,醫生說了,再有一次波動,孩子就保不住。”
“我明白!”
老爺子重重點頭,看了一眼病房門說。
“軍銘,好好守着,爺爺回去布置,保證讓她舒心安穩!”
說完,不再耽擱,在下人攙扶下急切離開。
唐思柔站在原地,像被遺棄了一樣,老爺子沒再看她。
她看着陸軍銘重新戒備地守護在病房門口,失落、嫉恨和恐懼噬咬着她。
很快,她怨毒地剜了一眼病房門,踉跄着追去。
幾天後,病房之中。
午後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照在病床上,唐思雅靠坐着,臉色有些難看,但精神稍好。
最危險期已過,胎兒暫時穩定,她需要絕對靜養。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陳昭探頭,帶着小心嬉笑。
他穿着米白夾克,頭發整齊,拎着一網兜蘋果。
“喲,唐老師,氣色好多了!”
陳昭走進來,放下蘋果,拖過椅子坐下。
唐思雅回神看到是他,緊繃的神經稍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