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毫無血色，一雙眼睛布滿紅血絲，盯在唐思雅臉上。
唐思雅心頭剛平息的嘲諷被點燃。
“陸軍銘，看夠了？戲演完了？滿意了吧。”
“你怎麼樣？”
陸軍銘一步跨到她面前，無視她的話。
急切地在她臉上、身上掃視，他擡起手卻最終停在半空。
“疼不疼，臉色怎麼這麼白？他們弄疼你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嗯，你說話啊！”
他眼底那份焦灼和心疼，燙在唐思雅心上，堵住了所有嘲諷。
她愣住了，茫然地看着他。
陸軍銘見她隻是蒼白着臉不說話，恐慌飙升。
他轉頭，沖着旁邊發懵的護士低吼。
“叫醫生過來，立刻給她檢查！”
“陸先生，她沒做手術…”一個小護士結巴着說。
吼聲戛然而止，陸軍銘轉過頭，盯住護士。
“沒做？”
護士用力點頭。
“對，臨上手術台，唐同、志後悔了，是她自己要求停止的，孩子還在！”
“孩子還在？”
陸軍銘猛地轉回頭，目光死死鎖住唐思雅，那眼神像要穿透她。
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極其緩慢地移向她護着小腹的手，呼吸驟然屏住。
唐思雅被他看得心一顫，想把手挪開。
“别動！”
陸軍銘低喝，他像怕驚擾了什麼，動作變得無比輕柔和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