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這樣,她就徹底失去了和夏永康談腎源的籌碼了。
秦蓉見夏頤直接把這話說出來,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但很快又冷靜下來。
她打量了一眼夏永康的臉色才開口。
“宇辰喜歡小韻,都是夏家人,誰嫁過去都是一樣的。”
“沒錯。”夏永康贊同地點頭。
他看着那張和前妻八分像的臉,心中的不滿愈發嚴重。
“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要是沒本事,小韻嫁過去也是一樣的。”
夏頤不打算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蕭宇辰那樣的貨色和夏韻的确算是絕配了。
“既然你已經有了嫁到蕭家的人選,腎源的事情也敢提到進度了,左右你的目的達到了。”
提到這事,秦蓉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一想到現在姜萱染還躺在醫院裡面她就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直接弄死她。
人活着總會是個隐患。
“你現在還沒有和我提條件的資格。”
夏永康一句話就把夏頤僅存的念想擊碎了。
客廳陷入了安靜,夏頤扯了扯唇角,一言不發地從夏家離開了。
好在她從一開始對夏永康就沒有抱有太大的期望。
夏頤開着車,撥通了一個号碼。
一個小時後,夏頤的車子停在了城西的一家小醫院的門口,下車時,她從後備廂取出一個袋子,和接待的護士報了自己的名字之後就被帶到了重症監護室的門口。
一個中年男人捂着臉坐在長椅上。
“請問你是王孝先生嗎?”
王孝聽到夏頤的聲音擡起頭來,他渾濁的雙眼中帶着濃濃的悲傷:“你就是夏頤?”
“我是,”夏頤看了一眼緊閉的病房,又繼續說,“錢我已經帶來了。”
在得知母親要做換腎手術之後夏頤就在各種渠道裡面發起了求助。
兩天前,王孝聯系了她。
王孝的妻子得了白血病,治病耗光了他們所有的積蓄,他的妻子已經放棄了治療。
而她的腎髒和姜萱染的剛好匹配,王孝就聯系了夏頤,表示他們願意捐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