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頤看了一眼時間,這個男人已經有七個小時沒有和自己說話了。
“新藥換了12個小時之後才可以洗澡。”夏頤說完把床頭燈關掉了。
蕭陌然臉色有些難看。
夏頤猜到了他接下來要說什麼,直言:“四叔,要怪隻能怪你自己今天下午太沖動了。”
病人就應該老老實實地養病,而不是想着要去做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
女人說教的語氣讓蕭陌然再度皺眉:“如果非要洗呢?”
“除非你想多在醫院住個十天半個月。”
蕭陌然最後還是妥協了。
他不能在醫院待太久。
哪怕已經和公司說過自己在出差,但仍然有不少人探查他的行蹤。
一旦受傷的事情被他們知道,恐怕又要處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事。
次日,夏頤是被蕭陌然叫醒的。
她還以為是自己睡過頭了,結果睡意蒙眬的洗漱完之後才看清楚現在才七點。
起床氣這時湧現出來,“擾人清夢就是謀财害命你知道嗎!”
面對她的質問,蕭陌然隻是淡淡的看着她:“你睡了九個小時,已經足夠了。”
這話夏頤不贊同。
“所以我們這麼早起來是有什麼事情嗎?我能不能再睡會?我真的很累。”夏頤連連打了幾個哈欠。
蕭陌然蹙眉:“替我洗完澡,你就可以繼續睡。”
夏頤緊緊地攥緊了手,不斷的在心裡安撫自己還剩最後一天就可以解放了。
在困意的加持下,夏頤隻花了二十分鐘就走完了那天的流程。
這樣敷衍的态度讓蕭陌然很不滿意,可是他卻沒再說什麼。
夏頤再次醒來時候本以為會看見一個正在工作的蕭陌然,但對方居然在睡覺。
她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他睡着的時候看上去似乎沒有平時萬分之一的攻擊性,甚至還有幾分溫柔。
男人的睫毛纖細又濃密,夏頤下意識地想要去數一數。
順着往下,她的目光落到了蕭陌然的唇上。
聽說薄唇的人也很薄情。
不等夏頤回神,蕭陌然突然睜開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