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話莫醫生沒有繼續說,他對上了男人冷淡的目光,知道自己隻有照做的份。
盡管如此,在上藥之前莫醫生還是抱怨了一句:“蕭先生,您什麼時候才能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這話蕭陌然聽着隻覺得好笑,眼下這些算什麼?
在蕭家那種地方,稍有不慎就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他若是不對自己狠,那些人要的就是他的命了。
如莫醫生說的一樣,上藥的時候那些疼痛是常人無法忍受的。
哪怕蕭陌然已經打了麻醉劑,可鑽心的痛楚還是讓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他悶哼幾聲過後冷汗一直在不斷地冒出來。
莫醫生做了蕭陌然将近六年的私人醫生,處理了蕭陌然受過的大大小小的傷。
但是這一次,無疑是最艱難的。
外面的人說到蕭陌然便談虎色變,可沒人知道從成為蕭家掌權人的那一天開始,他的生活都在經曆什麼,大家隻會認定他就是一個天生冷血無情的人。
“蕭先生,我上次給您的藥膏,你給那位女士用了幾次了?”
莫醫生有意想要轉移蕭陌然的注意力,至少希望能微不足道地緩解一點他的痛處。
聽他提到夏頤,蕭陌然的情緒無意識地放松了許多:“兩次。”
莫醫生有些驚訝:“四天用了兩次?”
“有問題?”蕭陌然皺了皺眉,他的思緒都放到了莫醫生的回答上。
畢竟是借助外物導緻的紅腫發炎,傷勢也需要緩和期的,四天兩次的頻率非常高了,在沒有完全恢複之前,傷口會反複灼熱瘙癢,并且越到後期越嚴重。
蕭陌然的臉色愈發陰沉。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傷口都沒有那麼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