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趙姨沒有說下去。
姜萱染已經住院四年了，她也做了她四年的護理。
雖然之前姜萱染醒着的時候不多，可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夏頤聽懂了趙姨的言下之意，她握緊了手機，想起來夏永康，又問：“我爸這段時間去得多嗎？”
“多！一天至少要來兩回呢！現在還在呢！”
趙姨連連地點頭，語速都快了起來，“我聽見他問你媽媽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麼，你媽媽就一直說以前都是我的錯什麼的。”
夏永康居然這麼晚還是去看了她媽媽。
剛想到這裡的時候，醫院安靜的走廊又響起來了砸東西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尖叫聲。
夏頤心中一緊，她聽出來是姜萱染的聲音了。
“趙阿姨，你能别挂電話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嗎？”
趙姨答應了下來，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
門是虛掩着的，夏頤在電話裡面聽得還算是清楚。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這麼多年，我虧欠過你什麼？夏永康，你不是人！”
姜萱染歇斯底裡的吼着。
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為雙腿被綁住，她早就沖上去和對方拼命了。
“你又開始說胡話了。”
夏永康神色平靜的把地上摔碎的杯子撿起來放到姜萱染觸手可及的地方。
“我如果真不是人，你早就死了。”
這話聽得姜萱染發笑，她笑得越來越大聲。